没完没了了,他上次责怪了她在月夜欺骗的事,这次又再提醒她送礼的事。

“多谢殿下。”她让念南收下,“殿下还有事吗?”

她避着司洸的目光,但也知道他那幽邃的眼一直落在她的身上,她本就不适,更是坐立难安。

“江神聆。”

她急促地眨了眨眼,看着地毯说: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

“你还有事隐瞒孤吗?”

“殿下,您是储君,未来的天下之主。大人有大量,何须与一小女子为难。”

江神聆说着,忍不住轻柔地揉了揉酸涩的腰肢,又听到主座上传来一声不耐地“呵”声。

她有些坐不住了,往后挪了挪身子,靠在椅背上,对念南说:“给我拿个软垫过来。”

念南拿着斜枝彩雀纹的软垫放在椅背上,江神聆靠着软垫,酸涩的腰有了依靠,不用自己硬撑着,腰上的酸乏便缓和了一些。

她轻轻地喟叹一声,抬眼往上偷偷瞟了一眼,司洸面色冷厉,眉眼间戾气丛生,那寒着的神色,比外面的北风还要冷上少许。

便连她稍微舒适一些,也这般招他不悦么。

有病。

他送礼是其次,找她兴师问罪是首要的。

空气仿佛凝滞住了。

江神聆不知道说什么缓和气氛,若要她跪着求他原谅,只要他日后不再计较,她也不是不能跪。

如今司洸的态度,不过是时不时地冷冷盯上她两眼,又故意做些有的没的招惹王爷烦闷,比她设想中的暴怒还是要好上许多。

正想着要不要再态度软和一点乞求他原谅,瑾王的侍从宋冉走进厅中。

宋冉对太子行礼之后,对江神聆说:“王妃,王爷有几件衣裳拿掉了。如今王爷正在城门准备出行,王妃快去帮王爷把那几件衣裳找出来吧,小的策马帮王爷送去。”

江神聆如蒙大赦,对司洸歉意地点了点头,“殿下,我去忙了。”

“你既然自认无事骗孤,日后孤再向你问罪之时,你最好提前想好说辞。”司洸起身,看着她低垂的面庞说,“似那夜那般拙劣的借口,再难蒙骗过关。”

他留下这句她难以理解的话,甩袖离去。

江神聆望着他的背影拧起眉头,她还有什么骗了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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